意思:“这么大一碗,我可一下吃饱了,到黑就不用再吃了。”
君子说:“赶黑儿是白油馍,小米红薯汤,只管吃吧,咱沟里条件好,粮食多着呢。”
我说:“你们沟里粮食多,我们沟里粮食为啥少呢?”
君子笑:“你们沟里人能么。牙长。组社那时候不是打下来粮食都归大队么,你们队下硬把地都推给别队了。再想要,别队种着,也没门儿了。”
我感到惊讶:“难道真有这事儿?农民不种地,硬把地塞给别人让别人种?”
君子说:“咋着,不兴?”
我忙说:“兴、兴、兴,啥事儿不兴呢,到最后可把自己给坑了。”
我们坐在厦房里就桌吃着。听得“娘唉”一声叫,探头看,是君子的弟弟子君下学回来了。听得他妈在厨窑里问:“又到同学家串门,为这回来晚了?”
子君说些啥,我没听见,只觉这是一个母亲生的,这个大的长得这么寒碜人,那个小的咋就长得那么养眼呢?看来一个妈生的也有好看,也有丑,这就是我亲眼所见的。
饭吃完,我俩躺在他家厦房的床上午睡。其实也睡不着。我俩说了很多很多。他说,在山下干活,他就管我饭了。我说不行,那样我就让人看不起了。我得让我们沟里人知道,我是不好惹的。冯珏说让我不要犯错。我说这错不是我,我要跟他们见高低了。今天这晚饭我就要在沟里吃了,自此以后也不再巧要饭了。
君子说:“你要咋着?”
我说:“我不咋着,我要让他们看看啥叫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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