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琛颔首，视线却落在其中一个证物上，“曲霉是自然形成，还是人物放置？”
“傅少啊，这曲霉要自然形成条件还是很苛刻的，而且如果你所处的上游就有曲霉菌的话，下游的人早就死光了。”长官意味深长的道，并没有直接告诉真相。
“嗯。”
“还有，经过我们法医验证，确定当时在车上的一人，手里握着刀片，应该是他想乘机杀了你，但没有成功。”
两拨人吗？
这让林沫沫不由得想到简淼淼的死亡，第一刀并不致命，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两人从警局离开，不能说一无所获，但所知的，还不如不知。
“回去？”傅时琛问身边人。
“好。”
“不想去逛逛？”
“你的伤还没有好，去逛什么呀。”林沫沫抓起他的手，他手臂上还有很多红点，长时间在外面，万一又感染了情况就不妙了。
傅时琛将手抽回去，只道，“回去消毒就好。”
林沫沫还是摇头，“我昨天看软件上，有几家外卖挺不错的，我们可以回去点着吃。”
“随你。”
她笑着把他手臂抓回怀里，轻轻扣住他的手掌，喜悦流露于表。
傅时琛侧身方便她更好的抓他手臂，过了一个路口，突然听见尖锐的引擎发动声，林沫沫没所察觉的往前走，他却察觉到不对劲。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刚起步？
九十度死角，周围没有明显通往外面的道路，也就是说，对方要么是来警局，要么是……
在林沫沫要探头的前一秒，傅时琛将她往后一拉。
林沫沫直觉面前飞舞起一大堆尘埃，无数粉尘不断往下落，她的眼睛被刺得发痒，下意识用手去揉，只依稀看见一个车子的轮廓。
傅时琛拉着她离汽车至少十米后，才通知警局的人出来调查。
此时，车已经燃烧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警察局毕竟不是消防局，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只能袖手旁观。
没有专业的器具，就算上去灭火也是找死。
“怎么会这样……”林沫沫吓得小脸煞白。
傅时琛沉默，冷眸紧凝火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或灭掉，看清楚来的和属于谁，里面坐的又是什么人。
运气不好，火势疯狂蔓延，林沫沫和傅时琛被长官带到安全的地方，他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了消防局，那边的人很快过来。
并没有发生爆炸，因为求助的是警局，消防来的也格外快。
火被扑灭，但里面的人已经烧死了，僵硬的尸体已经焦到发黑，林沫沫见着特想呕吐，双腿一软靠在傅时琛怀里。
“林小姐胆子算大了。”长官看着面前这一幕，似乎是想起过往，“警局不是第一次遭袭击了，以前我老婆过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个炸弹犯，那尸体比这全多了，一枪击毙，她还是吐了好几天。”
“……”林沫沫抓紧傅时琛的衣领，身体都不断在颤，她是真的怕了。
傅时琛望着怀里人，“以后这种事，不带你来。”
“没关系。”她并没有抬头，“我想跟你在一起，去很多地方，随便什么地方，哪怕是痛苦和绝望的地方都没关系，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感到安全。”
她的话很动听，傅时琛长指轻扣她后脑，“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点点头。
长官移开视线，不禁又想到了当年的女友如今的妻子，如果她还在就好了。
尸体被警察从车里抬出来，通过法医初步断定，这人应该是劳力工作者，虽然烧焦了，但不难看出他的肌肉很健硕、骨上有不少的伤。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运动员这个选项。”法医说。
“哪有运动员回来袭击警局的？”长官无语。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
法医看起来极为固执，并且对现场掌控欲很强。
林沫沫有些怕他，当然她更怕的是尸体，因此并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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