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人，他轻声道：“陈先生，你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男人古铜色的大手握住了青年象牙色的手，轻轻揉捏着，在那玲珑的骨结上轻柔的摩擦。
“你很矛盾。”白锦墨微微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缓缓颤动着，他的声音却平缓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我从你的眼睛、行为中能感受到，你对我兴趣很大——各种方面的兴趣，但是你却一直克制着。”
他的脖颈修长，白皙而脆弱，小巧的喉结随着主人的说话而上下滑动，叫陈肃看着便红了眼睛。
“你在克制什么？自己的欲.望？是关于身体冲动的欲.望还是占有破坏的欲.望？”白锦墨依旧闭着眼睛，感受那股蠢蠢欲动的、属于男人的灵魂波动。
“你的战后过激反应很重吧。”说着，白锦墨忽然睁眼了，他原本如同假面般的温柔破碎了几分，露出了属于上神才有的傲然与高高在上：“是不是每夜每夜都很难入睡？是不是曾经也有过伴儿，但是同睡一张床上你却会在半梦半醒间掐着人的脖子，想要将你身边所有有呼吸的生物都消灭干净，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安心。”
随着白锦墨的话语，陈肃眼中的红色逐渐消失了，他的神情恢复了本来的冷然，“你倒是知道的多。”
诚然，如白锦墨所说，这些都是陈肃的症状。曾经从战场上下来的他，在日日夜夜耳边都是炮火的轰鸣声，即使看了心理医生也并没有什么用，后来有合作的人给他送来了床伴，陈肃解决了自己的需求后，在后半夜竟然直接将那床伴给掐晕过去了，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在控制着他，恐怕那人会直接死在他的床上。
从那之后，陈肃便不会再与人同床，他可不希望自己第二日醒来会看见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你会靠近我，也是因为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头疼、你能入睡吧？”白锦墨问道。
陈肃黝黑的瞳孔动了动，他起身，放开了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青年，缓缓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下轻声道：“是。”
白锦墨也起身，一寸一寸捋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道：“所以你此前面对我的所有一切超出你掌控的行为，应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或许可以说，我是你的药。”
“嗯。”陈肃不冷不热的应道。
他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是对上青年那笃信的眼神，他又不知道还能是其他什么原因，便只要冷淡如此，掩饰了自己心底一切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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