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蒲上跪着。
同时，柯悠云找了一个有利位置，他跪在言沉旁边。
言沉往他身边瞧去，挤眉弄眼，说：“你爸好恶心…”
“嗯？”柯悠云垂下头，回应：“他这个人比较死板，不及我爷爷开明。”
“对，我算是看出来。”
柯悠云问：“嗯？怎么看出来的…”
言沉凑近说，“老牛吃嫩草，你说算不算开明…”
“这么说…”突然间，他眸色一亮。“我遗传我爷爷…隔辈亲！”
“你…”言沉微眯着眼，“你更流氓！又铯又撩…”
男人都不会放过。
“…”
瞧着他脸色奇差，言沉不敢作福作威，摆正态度，“不是，我这是夸你呢！”
“看得出…毕竟是你缠着我不放！”
柯悠云双手合十，“安静，开始了。”
“时间到！”
孙老头吊一嗓子，众多群众规规矩矩坐好，他在念经，言沉在点长明灯，柯悠云低头不语。
其他人突然放声嚎啕…
“奶奶，你走好吧…爷爷他老人家会想你的…”
“辛苦你了，嫁给爷爷…不能风光与君共勉，只能等来世再见。”
“…”
哭丧的人…话语一茬接一茬，都不带重复句。
“…”
言沉几乎目瞪口呆，这有钱人可真土壕，说他没人性，事实证明非常感性。
“…”
柯悠云瞥了眼他，眸光射过来，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言沉。
“干嘛呢？”他小声问。
“认真点！”
“我很认真，哭声内容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人是谁招来的，太他妈的有水准，口才简直一流。”
“我！”
“呃，我就说…呵呵…”言沉一阵尬笑。
柯悠云不理他，继续闭眼。
二小时一过，他的腿有些麻痹，而身边的言沉一动不动。
他用眼神意识，言沉目光扫过，嘀嘀咕咕地问：“怎么了？腿麻？”
“有点！”
“柯总，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你？现在？”
“是啊…你把圆蒲挪近点，没人注意得到。”
柯悠云依言行事，他的确需要缓解一下。
垫子靠近后，言沉像个老妈子积极主动，“哎，这么久了，杨湄居然没出现…”
“怎么出现？”柯悠云疑惑从脑海中一闪。
“你还记得嚒，第一天守夜，我就见过她…我晕倒，你把我扶进房间。”
“哦？那一次…”
言沉：“是啊，这次都快8点，她居然没出现，有可能是魂被我师傅定住了。”
“会不会是你看不见，其实他就在你身后…”
“什么？”言沉一惊一乍，不知不觉中吓得加重力气，使得柯悠云的腿舒麻有点爽。
而后，言沉停了下来。
美好的滋味一会儿消失，柯悠云皱眉，“这是假的，我只是猜测，你继续…”
“…”
言沉看了一眼老头子，他没变化，他巡视一圈，有些人哭累了，在休息。
心底里却在三心二意地思考，莫非，跟男人发生关系，所以他已经不配做先生，看不到鬼魅了吗？
言沉被这个意识吓了一大跳，柯悠云说得不无道理，杨湄哪都在，可能就在他们四周。
柯悠云提醒他，“喂，用点力！”
言沉却道：“柯总，你见过杨湄了吗？假设性问问…”
“嗯…你真的想知道？”柯悠云压低声音，“你们先生有说法吗？不能暴露不明不白，你还是童子鸡吗？”
“我不知道啊，我是还是不是…柯总这你比我清楚。”
“要不，问问孙老先生…”
“不，他会骂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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