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压在他的身上，坦诚以对。
顾陌屏声静气，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悔不当初，他不该上来。
言沉转身，脸颊就在他的对面，顾陌扭过头就能看到，透过夜光，睡着的人很好看，肤色晶莹如玉，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因呼吸一张一阖。
男人皮肤过于细腻，使得顾陌都怀疑言沉的性别，若不是知道他是男的，恐怕他都会忽略掉。
好长一段时间，在馄饨店老板的声音中，听到言沉的消息，顾陌自身的病情还没有得到缓解时，开始真的麻木不仁，他真心渴望变成这样能说会道的人，渐渐习惯听有关言沉的一切。
可也羡慕这样的人，活的自我，想做什么就做，来去如风，自由自在。
不像他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遭受特殊对待后。
这样想着，顾陌更加睡不着觉，内心澎湃，毫无睡意，睁着眼感受黎明的到来。
六点不到，天空正泛起鱼肚白…薄雾冥冥，晕染了通透的玻璃窗。
顾陌率先起身，不动声色，找来一件枕头放在言沉的大腿下，聊以慰藉。
他不敢在逗留，昨晚一夜几乎没睡，除了加速狂热的心跳声，还有言沉的梦呓，要多诱人就有多坑。
顾陌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柜旁。
今天不用上课，顾陌无处可去，只能回来，回到家，沈女士在洗刷厨具。
“希儿，吃了吗？”
顾陌轻声回，躲进卧室。
最宁静且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他的房间，里面贴了很多海报，都是他喜欢的篮球明星，可是这些明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感，不如昨晚的一切来得真实。
他从背包拿出早餐，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言沉是被饿醒的，醒来阳光明媚，洒在床沿边。
他眯着眼睛，去拿手机，顺道摸到了纸条。
拿来一看，内容充满可笑至极的话。
「言老师，我考虑过了，你不太负责，我会通知顾德松。」
这怎么可以！
言沉立马坐了起来，拨通对方的电话。
嘟嘟嘟…好几声，直到冰冷的客服女声结束，顾陌都没有接电话。
他再次拨出去…
终于响了数秒，里面有回应，质地清爽的男中音问：“喂？哪位？”
这家伙居然不存他的号码？
言沉故意大声道：“小兔崽子！你说我是谁…”
“神经病，不认识…我要挂…”对方不买账，好似听不出他的喜怒。
“等等…”言沉着急，却又不敢动怒，得罪财神爷，“沈希，我是言老师…”
顾陌声线低沉：“老师？你有事？”
“你回去了吗？几点走的？我正想跟你商量补课的事宜，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最近科研，老是做实验，实在抽不开空，一三五你来我家补习，二四六就来学校找我补习也行，如果怕不好意思，就等我下课去找你。”
“老师，纸条你应该看过吧…”
言沉灵机一动，装蒜，“什么纸条？我没看到。”
“你确定？”
“真没有啊！你难道不愿意听我讲课？我讲的不好？还是什么…”
顾陌：“…”
面都见不到，讲得如何，心里没点b数？
言沉发慌，就怕短暂的安静，他扬声问：“沈希，在不在？看在你在我家睡觉的面上，考虑一下，我承认我之前失责，我今天保证不会…”
顾陌截下他的话，“留一堆资料，让我自身自灭，这是言老师的教学方法，恕我不感兴趣。你是打算让我高考就学你这些没用的冷知识？”
“这些都是我给你画的重点。我很辛苦的，知道吗？”言沉厚着脸皮，争辩。
顾陌道：“我已经看完了。”
“那我考考你…等下我去找你。”
顾陌声音提高几分，“别来烦我！”
“为什么？”
他的提问，让顾陌疲倦，顾陌趁着空闲时间，补补觉。
“晚上七点，我去找你！”
不等言沉再次说话，他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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