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十二-三十四章_好姑娘恃宠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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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兰缃胜。

  可也不知季兰缃是否还没明白过来,“掌史君子”在师门位尊,实权却不足。齐广云轻易在掌史君子之争上认输,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也许,齐广云真正图谋的,是秉笔楼主。

  秉笔楼每旬出一册《四方记事》,专录江湖逸闻或朝中笑谈,供坊间消遣;又间或排些江湖战将榜、江湖英俊榜之类的名单,有时也做些不痛不痒的消息买卖。

  世人皆知秉笔楼消息灵通,号称“尽知天下事”,却仿佛从没人细想过,他们手上那些曝光或未曝光的消息,是否还有其它去处。

  事实上,无论秉笔楼、宝云庄,还是这“一丈春”,他们均同出一门。

  世有黄、老、庄、释、道、墨、儒、法、史等百家争鸣,史家虽非显学,常被世人遗忘,却,从未消亡。

  齐广云、鸣春、季兰缃、傅攸宁,及现任秉笔楼主荀韶宜,还有众多有名或无名的人们,无论他们在朝在野,无论他们台面上的身份是显赫或是潦倒,他们共同的身份永不会被磨灭。

  他们是史家分支太史门弟子,师尊复姓太史,单名隐字。

  千百年来,除兰台官史外,民间的私家记史也从未放下过手中的笔。

  不论岁月荏苒,朝代更迭,总有无数散在江湖、在庙堂的各门各派史家弟子前赴后继,矢志不渝地执拗记录着那些真真切切发生过,却常常为官史所刻意忽略、删改的沧海遗珠。

  太史一门只是本朝众多稗官野史中的一个流派,却是唯一一支传承近千年未断代的史家门派。

  千百年来,太史门弟子始终紧握着手中的笔,绝不顾左右而言它。

  无数人,无数次,执拗地记下那些发生过的事,然后在天子一怒中昂起高贵的头颅引颈就戮,却永远后继有人。

  因为他们始终坚信,事情只要发生过,就该为人知,便是当世不知,也该为后世留下评断追溯的依据。

  太史门弟子开蒙的第一课,便是“崔杼弑其君”。

  太史门的藏书楼内,浩瀚的汗青卷册与正堂上秘密麻麻的灵位俱是见证,那就是太史门弟子从不断代的骨气。

  史官从来与言官一样,因字获罪死无全尸是家常便饭。

  但对太史门的弟子来说,明知记下会死,也绝不为苟活而讳言。

  秉笔无隐。不问前程。不问死生。

  这,就是傅攸宁最后一个不能为人知的秘密。

  “师妹,南史堂在绣衣卫也有人吧?”

  南史堂是史家另一个分支门派,与秉笔楼素无交情,但总归是同行。

  傅攸宁闻言抬头,有些讶异:“你是秉笔楼的掌史君子,管别人南史堂做什么?”

  “你拿两个南史堂在绣衣卫的人的名字,跟我换,”季兰缃志在必得地浅笑,“我告诉你两件梁锦棠的事,同你有关。”

  “多谢,不必,”傅攸宁笑着摇摇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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