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只好尽力安抚他,“先别哭,和姐姐说说怎么回事。”
栓子抽泣了会儿,哭声也渐渐止住了,“前几日村里来了个人,说是要和李村长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栓子想了想,说:“爹娘说,今年佃户们收成太差了,地主老爷又不肯给咱们减租,日子快过不下去了。结果前两天突然来了个人,找到李村长,说是要高价买我们的粮食,让村长动员大家,把粮食卖给他……”
果然是李老头贪小便宜害了整个村子,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像李村长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也最容易攻克。
“那人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粮食,好多村民都心动了,昨天下午他带着人来我们村,说是帮他运粮食的,可是等收完了粮食,那些人突然拿出了刀,变成了强盗!”
一切都能联系上了,果然不是打劫,而是精心策划有备而来。
这就是为什么外面牛车上的粮食都摆放整齐,像是村民们自己乖乖拿出来的那样。
孙妙儿先前一直想不通,山匪的二当家到底用了什么理由,能够轻而易举的骗过所有的村民,他正是抓住了所有村民的痛处——交不上租面临田地被收走的风险。
“我平日经常来这附近来,就知道外面有个地洞能钻进来,下午我跑到家门口,就看见爹娘被抓走了,可是村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只能躲到这儿来了。”
孙妙儿摸着栓子的头,说:“没事了,我已经派人回去报官了,姐姐先想办法,你在这里面呆着,哪儿都不要去,等姐姐回来。”
叮嘱完栓子,孙妙儿从入口爬了上去,又原封不动地把四块砖拼好。
季长如陷入了沉默,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这里的百姓,也不容易。”
孙妙儿叹了口气,道:“是啊,今年年成不好,又快打仗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到我们这儿,大家也只是想多赚些银子,到时候逃命也用得上。”
季长如自幼养尊处优,后来心血来潮拿着家里的银子出来做布料生意,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又或许是天资过人,这一做,就被他给做成了。
云渺庄的名号比他父辈经营的铺子都要响亮,本来颖州就是产布的地方,他审时度势,一举垄断了颖州的布,大小布庄皆败在他的手里。
他从来没想过穷人老百姓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直到跟着孙妙儿来到抚水村,见到刚刚那个孩子。
“先上去再说吧,得见了涂振山,我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孙妙儿打开门,外面的守卫已经鼾声震天,靠在墙上睡得不省人事。
等季长如把牛车上的货都搬好,刚过子时,正是守卫换班的时候。
孙妙儿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潜入后院。
村民们被绑上双脚,只有双手能动弹,堆在后院里,男人一堆,女人老人一堆,女人带着孩子。
有的妇人低着头小声啜泣,还有的男人挨不住困已经睡死过去。
见到孙妙儿过来,她们吓得不轻,又往后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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