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心慢慢地凉下来了。她自己说，当了九年艇长，没打过一仗，没击沉过一艘船。

　　也就是说，她的实战经验连秋湫还不如。

　　吴海琼贴在潜望镜上，嘴里慢慢说着：

　　“两艘敌舰在我们6点钟方向……距离3千米，航大约15节……两艘敌舰在我们8点钟方向，距离……18oo米，航18节……我们现在航6节，已经在湾口里了……”

　　海图桌边，大副紧张地往海图上标注。

　　向小强拉着秋湫凑到海图桌边，盯着图上的形势。

　　看着和《猎杀潜航》游戏几乎一样的海图，他仿佛一下子进入感觉了。

　　向小强下意识地问：

　　“这潜艇水面最大航多少？”

　　秋湫小声说：

　　“18节。”

　　向小强盯着海图的比例尺，快计算一下敌我的度和距离，小声对秋湫说：

　　“要是我，就先浮起来，拉开全冲出去，一出了胶州湾马上紧急下潜。这样度差得太多了，敌舰很快就能抢到前面，把我们堵死在胶州湾里。”

　　指挥舱内很静，这句话很清晰。几个低头忙碌地女兵突然抬头望着他。吴海琼也回头看着他。

　　秋湫捏着他的手，脸都变色了，压低声音道：

　　“小强！”

　　吴海琼快来到海图桌边，拿着圆规比了几下，又靠着三角板画了几条线。然后抬头望了向小强一眼。

　　秋湫结结巴巴道歉道：

　　“长官，长官……对不起啊，他……”

　　吴海琼没理她，又贴在潜望镜上看着，舔舔嘴唇，命令道：

　　“出水。”

　　一语皆惊，大副惊骇道：

　　“艇长，出水会挨炮弹的！”

　　“不会，”吴海琼面无表情道，“我说不会。我们已经过了团岛尖了，前两艘敌舰离我们只有一千多米，但已经隐在团岛尖的山后了。后两艘敌舰还在湾内搜索，现在已经甩开35oo米了。这个距离就算看得见我们，也很难打中。……至于青岛山的炮台……21o毫米的大要塞炮，打一要五分钟。除非第一就打中我们……当然不可能……那我们就出胶州湾了。出水，炮组和第一班瞭望哨准备好。”

　　轮机官马上命令道：

　　“双水柜注入压缩空气……柴油机注油，准备全……”

　　秋湫抓着向小强的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向小强揽着她的腰，长出一口气，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指挥舱里的艇员们都忙碌着执行命令，但都偷看着向小强，眼中闪着惊奇地神色。

　　……

　　工布号潜艇冲出海面，立刻拉开全，度很快就加到了18节。

　　已经进入黎明了，能看清两侧的山，后面海湾里的驱逐舰也看得清。

　　潜艇几乎是在海面上一跳一跳地前进，前头海水不时猛扑到指挥塔上，艇长和四个穿防水大衣的艇员端着望远镜监视着远处，指挥塔后部4o毫米和2o毫米机关炮上，炮组也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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