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清风。直到困意海浪般一层层涌上来,他终于坚持不住,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从白天睡到了晚上,小野鬼再醒来时,是被猎猎风声吵醒的。
狂风呼啸在山林间,明明是晚上,夜空却被染上大片大片的红。小野鬼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苏清风抱在怀里,而在他们身后,道观已经被大火吞噬。
小野鬼一惊,抬头看向苏清风。夜色深沉,苏清风好看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抱着小野鬼,一步步走下青石阶。
漫天的大火中,道观轰然倒塌,万千火星飞溅,小野鬼呆呆地望着那团火,想问苏清风为什么道观会被烧毁,他的师父是否平安,但他看着苏清风的脸,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要去新的地方了吗?那……会丢下他吗?
小野鬼无声攥紧衣服,又把脸埋进了苏清风怀里。
他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人,这样就不会被丢下了。
——
数年后。
一栋宅子里坐着四个人,其中有对夫妇,一个盘核桃的青年,还有一个披着特殊衣袍的年轻人。
“程方士,怎么样?”夫妇之中,丈夫何庆年焦急道,“是不是这栋房子有问题?”
被称为“程方士”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何先生别急,房子没有问题,先让我看看您的女儿吧。”
他是何庆年请来的方士,名叫程澄。虽然年轻,在方术局里却已是三星方士了。
何庆年正要应好,保姆却在这时走来,低声道:“先生,外面来了个客人,自称是您请来的天师。”
程澄听到这话脸色当即一沉,道:“原来何先生还请了天师局的人,看来我这一趟是多余了。”
天师局与方术局向来不容水火,何庆年亦知这点,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程方士别生气,我从没请过什么天师啊!”
“是我是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盘核桃的青年举了下手,嘿嘿一笑,“大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大嫂已经请了方士,来之前就在天师局下了委托了。”
何庆年道:“你给我添什么乱,赶紧把委托推掉!”
青年无辜地盘着核桃,道:“人都已经到了,怎么好推嘛。”
何庆年:“你——”
“算了,既然来了,总不能让那位天师白走一趟吧。”程澄不咸不淡地开口,“不如请他进来,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保险。”他自诩天才,倒想和天师局的人好好较量一下。
“好,就按您说的做。”
既然程澄松了口,何庆年便让保姆将那位天师带了进来。
没过多久,被请来的天师走进客厅,他是个清隽好看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如青松鹤立,披着道袍,袍尾绣有鹤羽,苍白手腕间缠了一圈红绳,绳扣古朴而简单。
他的侧脸沉静漂亮,站在那里的气质就像林间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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