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上凉飕飕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源源不断从某一处流出来。
木木睁开眼四处环视,很快就把目光锁定了那条思思特意留出来的窗缝。
唉,思思也真是的,平时看起来是个机灵人儿,怎么大冷天的还给老爹它开个窗降降温呢?
木木不情愿地挪着身子,跳上窗台把窗户关严实了,窗纸也扒拉成一撮,正正好好堵了个密不透风,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爪子,默默回窝睡觉去了,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罗与欣醒来头昏脑胀,视线一阵阵模糊,太阳穴也有刺痛感传来。
“思思……霏儿……”
罗与欣虚弱出声,两个丫头听见声音连忙推门进来,甫一掀开帘子就被里头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怎么了这是?!
思思大骇,来不及多想,匆忙把窗子大开,窗纸索性也一把扯下来,又把罗与欣扶起来挪到窗边,霏儿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罗与欣在窗边坐定,又大口大口呼吸了冰冷的新鲜空气,惨白里略微透着乌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连带着微弱的气流也逐渐强起来,整个人也有精神起来。
罗与欣一缓过劲儿来就大概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门窗紧闭,室内又烧着煤炭取暖,除了一氧化碳中毒她不作他想。
也是怪她大意了。前几日每次熄灯歇息前都记得要给窗户离一条缝,昨日玩的累了,倒头就睡,就把这一茬忘到脑后了。
罗与欣接过霏儿递过来的冷热适宜的水一饮而尽,眼神恢复清明,力气也差不多完全回身上来了。
“小姐,昨晚我明明开了窗的,谁知方才再看已经堵死了。”思思委屈又自责,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昨晚你把窗户打开了?”罗与欣有些惊奇,昨晚她临睡之前也隐隐约约知道思思去窗户那边,只是没太注意。
“嗯。”思思坚定地点点头,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珠随即坠落下来。
思思怕罗与欣不相信,急急地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被罗与欣一伸手打断了。
“这么玄乎?!”罗与欣当然相信思思,只是她需要冷静冷静,消化消化这个简直不可思议的事实。
霏儿使唤院子里扫雪的粗使丫头去请了太医过来,这会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霏儿还想通知夫人,夫人一早就交代过倘若碧荷小筑出了事,立时就要让她这个当家主母知道,否则一个个的都仔细自己的皮。
不过罗与欣挥挥手,叫那传话的丫头走了。
她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也就刚起的时候头晕眼花,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冷天的,地上还积那么厚的雪,实在没必要出动她娘跑一趟。
奇了怪了,怎么好端端的窗户还就自己关得严严实实的呢?!
“木木!”罗与欣一缓过劲儿来,又是中气十足的一声,把睡的正香的木木吓得一激灵,哆哆嗦嗦地坐起身来,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发出“吱……吱吱?”
谁叫老爹?!叫老爹干啥?!还叫不叫老爹好好睡觉了?!
思思恍然大悟,再一看窗纸上一道浅浅的爪子印,可不就是罗木木的吗?!
其实罗与欣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木木干的好事,虽然除了木木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别人来。
木木吱吱叫了两声,没人理它,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它寄几不情不愿睁开眼来。
这味道不对,像是……着火了?!动物的嗅觉一向灵敏,木木抽了抽鼻翼,瞬间就从空气里捕捉到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快跑啊!着火了!
木木的眼睛腾一下瞪大,身子已经敏捷地从窝里蹦出来,伏在地上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来。
戏还挺多。
罗与欣冷笑一声,木木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罗与欣,再看一眼旁边大开的窗户,还有三个人横眉冷对的脸,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不不,看老爹它还是个宝宝,什么都不懂。对,没毛病,它什么都不知道,只想回去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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