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如今大约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拨小势力。
虽说或许在那些权贵眼里不足挂齿,于他而言却已然是全部了。
太学是什么地方?历代继承大统的皇太子哪个不是先扔到里头历练个三年五载,等在任的皇帝陛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从那里捞出来的?
甚至朝廷坊间均有那等大逆不道的传闻,想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不进去那么几年啊,他还就真没那个资本。
太学是未来天子的摇篮,在云夜国的地位可见一斑。
再者说,那些削尖了脑袋巴巴地把自家子弟往太学里头塞的,当然还有些彼此心知肚明,却显然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自古皇家无亲情,表面上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郎实际上不知道多渴求一份真情实感。
倘若同族的子孙能顺利入了哪位皇子王孙的法眼,日后荣登大宝得个高高在上的辅臣之位不敢想,可要是投奔明主,日后怎么也得是个正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
看吧,正儿八经把人的心思剖开了看,委实没有几个正派的。
叶薇这个货真价实的郡主,所出的子女尚且只能做皇子的伴读,纪琮这个名义上旁听的宗室庶子更是没什么未来可期之说了。
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个身份低微卑贱的庶子,从前那么些年她都不曾丝毫放在眼里的,现在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他得罪了自己这放在心尖尖上的夫君。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要知道,如她这般菟丝花似的一味攀缘着丈夫过活的女子,这一生估计都不大可能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建树了。
那索性就给他们行个方便也就罢了。
活该纪琮那该死的小兔崽子捡个大便宜。这太学的入学机会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给子子孙孙谋划来的。
其实叶薇就是单纯得闲得蛋疼,才有这样那样的心思胡思乱想,居然都把主意打到对她言听计从的纪戎身上了。
纪戎那突发奇想也并非心血来潮。这次跟刘晚一波三折的亲事,实在是重重在他心头敲响一记警钟。
诚然,他这生身父亲在纪琮跟前从不曾尽过哪怕一天责任,这次见刘林翰那老匹夫对掌上明珠刘晚的重视。心头那点少得可怜的父爱,终于还是勉勉强强朝着纪琮播撒了些许。
打心里讲,她这个嫡母可不大情愿做这等打肿脸充胖子的糟心事。
既然主管中馈的叶薇也没意见,纪戎才清清嗓子,拿出罕有的属于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故作镇定地把纪琮叫来通知一遍,翌日纪琮就收拾利落赶上车去太学开启他的旁听生生涯了。
纪戎跟纪琮父子二人八百年见不了一次面,彼此的关系一言难尽。
纪戎例行公事一般通知了纪琮进太学旁听的事实,结果纪琮更省事儿,只一个单独的音节“嗯”就打发了纪戎。
反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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