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过的模样，其上的字迹却无比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中。
是他藏在衣橱底下的那张诊断书。
林萧阳顿觉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自脑海当中轰然炸响了，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有那张满是褶皱的纸张，还有诊断结果那栏胃癌晚期四个字。
他知道了。
林萧阳下意识抬手接了过来，将那张诊断书死死攥在掌心里，动了动嘴唇刚想要开口说什么，胃里的疼痛又牵扯着他无法出声。
“……这是真的对不对？”梁旭然扶着他的身子，紧绷的手臂颤抖着，看着他脸上痛苦与惊慌的神色，就像是在等着一个答案——明明已经确定了十之八九，却还要抱着些幻想，想要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
可他却只见到，林萧阳僵硬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
疼痛折磨着他说话只能带着气音，无意识向后蹭了蹭身子，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梁旭然只觉得浑身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这些天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倏然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那几乎任何时候都是虚弱不堪的模样，混杂在血水里、沾着血的药片，还有那苍白到时刻担心他会没了生息的脸庞……可为什么每到那个时候，自己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或者说怀疑过他的病情，却从未想过是晚期。
还有他前几天对自己说的，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梁旭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些天来的种种无一不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林萧阳的病是真的，也是早有预兆的。
只是他始终瞒着不说，而自己……却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
难怪每次说起等他恢复或者多养几天的话，林萧阳面上都笑的牵强。等自己再开口问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你……你一早就知道？”
他终于开了口，目光之中的惊慌更甚，牢牢锁定在林萧阳身上，心里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的，渴望他赶紧出言否定。
林萧阳却只是顿了顿，尔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梁旭然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蓦地又加重了力道，双目赤红的看着他敛在阴影之中的眸子，话一出口，尾音发颤。
“你为什么瞒着我？”
林萧阳猛地抬起头，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双眼中像是还带着些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惊慌与无措。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梁旭然眼底出现的情绪，这会儿却险些要将他吞没。
“对不起。”
林萧阳离开目光，重复着说了一句，他心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了。
手掌攥得紧紧的，将那张诊断书攥成一团。他不敢抬头看向面前的梁旭然，同样的，也不敢开口询问007，目标好感度究竟有没有下降。
而下一秒，梁旭然却突然放开了钳制住他肩膀的手，继而将他整个人都揽进了怀中。
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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