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电话。
但程说宁听到了手机那边的声音，是程孟。
他似乎知道周寻渡要因为联姻离开了，用一种哭腔询问周寻渡能不能在临走前陪陪他，还咆哮着程说宁很无聊，没什么好陪的。
周寻渡收起手机，看着程说宁，“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趁着最后的时间陪一陪你。但现在我要先去处理一件事。宁宁，我要联姻这件事，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程说宁盯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忽然开口，“周大哥不是要让我陪吗？那就一起逛逛商场吧。”
他的语气变得和很久之前一样，带着点小小的撒娇，是对亲近之人才会有的。
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虽然诧异程说宁怎么会说这种话，但周寻渡对于他这样的语气很是满意。
这样才对，他想，程说宁就该是这样的，依赖他，想和他在一起。
抬手揉了揉程说宁的脑袋，周寻渡兴奋到目光更加宠溺：“抱歉，宁宁，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不能陪你了，乖，等我处理完了再来见你。”
‘陪你确实有些无聊，不如去见一下程孟。’
这是程说宁第一次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点点头，看着周寻渡脸上完美的假面，拍拍自己的头发，语气恢复正常：“可以。”
先前还想让自己留下，现在同意的这么快，语气充满无谓，明显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
再加上那个像是嫌弃他的手碰过头发，从而拍拍头发的动作让周寻渡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不太爽的情绪在心里慢慢滋生扩大，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程说宁不再停留，直接和徐望知走进超市。
周寻渡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目光如炬，半晌突然轻笑一声。
“都学会说谎话试探我了。”他的笑容温柔宠溺，眼神却无比阴冷，“但是怎么办呢，宁宁，我突然不想离开了。”
心里一直没去探究出到底是什么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周寻渡忽然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嫉妒。
虽然一直在抵触这种情绪，但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喜欢程说宁。
“我发现还是看不得你和别人在一起，再忽略还是会很在意。”周寻渡缓缓挽起衣袖，像是终于找到有意思能够吸引自己的事，带着玩味甚至偏执的语气听起来森然可怖。
“所以我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宁宁，你是属于我的，从一开始就是。之前是我错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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