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幅横轴。
“是。”
勾当官与画师一一退下后,祁六见皇帝似乎遗忘了什么便上前道:“官家,姜国舅还在殿外等候呢。”
卫桓眯起双眼负手道:“朕听闻他昨日醉酒误事。”
“勾当翰林图画院说姜侍诏喝酒是因为见了那幅自己作的画,不仅醉酒还大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安国夫人。”
卫桓走回御座,坐捏着椅子上的扶手,“让他先等着,去请圣人过来。”
“是。”
没过多久皇后的仪仗停在垂拱殿前,殿外站着一个绯袍,拉耸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内侍黄门手里抱着一幅画卷。
“舅舅?”
朱衣女子的话将绯袍的打盹唤醒,旋即上前合着袖子躬身,“皇后殿下。”
“舅舅不必多礼。”
绯袍直身,“哦对了,”旋即转身将内侍黄门手里捧的画拿起,“臣的画作好了,臣是凡人,如何描绘也描绘不出姊姊的仪容。”
萧幼清伸出颤抖的手旋即垂下,“舅舅昨夜喝酒误了差事已是大错,今日在殿前等候召见怎可如此失仪,张侍诏奉命为运河绘山川,图画院就只剩舅舅了…”
“臣有罪。”
萧幼清知道三个舅舅与外祖一样都有一副傲骨,但是傲气还要数三舅舅最盛,“台谏连上元休务都不要了连呈几道弹劾舅舅的奏疏,如今都叫官家给压下去了是因官家爱才,但舅舅也勿要恃才傲物才好。”
绯袍叹息了一口气,旋即躬身道:“殿下教诲,臣谨记。”
萧幼清上挑着眉头,摇头跨入门槛,身后的宫人止步于殿门立候。
“见过圣人,”祁六上前,“官家在朵殿。”
与设屏风相对的另一侧朵殿,内设桌案与歇息的木榻。
“官家。”
卫桓将手中的笔搁下绕着桌案走到萧幼清跟前,“来,”她拉着萧幼清的手至木榻前坐下。
“姜侍诏还在外面呢,不过臣妾不是来为他求情的,官家是君自当赏罚分明。”
“你风寒才好,尝尝这个。”她似没听见萧幼清的话将一碗羹汤的盖子打开。
一盏冒着热气的羹汤端上桌,铺子门口的长幡上写着一个大大张字。
宫外上元的热闹一直未散,街道两旁的铺子门口有厮儿拿着竹竿将红灯笼一个个挂上,店家则在柜台书写谜题,女主人准备金银首饰或者衣服以备晚上猜灯谜揽客之用。
驸马都尉宅内的上元冷冷清清,女孩从宫人手中端过药碗伏在母亲榻前,“母亲要尊太医的吩咐按时吃药风寒才能好得快些。”
女子枕在床头,唇色有些发白,“你爹爹还未回吗?”
“母亲又提他做什么。”女孩嘟囔着嘴。
“你这孩子...”
“翁翁在时他不敢留宿其他地方,可后来翁翁病重他对母亲就越发冷淡,如今小舅舅是官家了,母亲如何忍得?这宅子是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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