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看到忠心。北疆跟关内不一样,地广人稀,各州县离的几百里也寻常,你是个好的,可底下那些个,难保拿我这银子当白赚。我要没点手段,怎么震慑下头人。”
“殿下放心,倘有那等敢负殿下恩德之人,便是下官也不容他。”唐安抚使立刻表忠心。
穆安之微笑颌首,“暂且先这么办吧。”
继口头忠心外,唐安抚使表了个实际的忠心,“公事说完,下官还有件私下想麻烦殿下。”
“只管说,我这人最不怕麻烦。”穆安之端起奶茶喝着。
“下官长孙今年也将弱冠之龄,这孩子,文不成武不就,好在老实,因他在孙辈中居长,我就带他在身边教导。可在我身边,人家瞧着他安抚使的孙子,多有奉承讨好的,哪里还能有什么教导。臣想,这孩子还能端茶递水跑个腿什么的,想交给殿下,也让他能学些教诲。”唐安抚使很诚恳的说。
“咱们又不是旁人,明天只管让孩子过来,我考校一二,你老唐家的长孙,这能差么。”穆安之一口应下。
胡安黎傍晚回家,同母亲提及募兵练兵一事,信安郡主问,“你可愿意练兵?”
胡安黎点头,“儿愿一试。”
“那便放开一试。”信安郡主道。
胡安黎做事极重条理,他写募兵准备,募兵条件,还有,既是募兵,是要发饷的。待札子写的七七八八,胡安黎私下请杜长史帮他看看,他们师兄弟,这些年相处,一向走得近。
杜长史其实对募兵练兵不大懂,好在他平时涉猎极广,也就帮着挑挑毛病,成不成的俩人商量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么。
晚上杜长史留胡安黎吃酒,待送走胡安黎,叶管事服侍杜长史洗漱,顺嘴问,“二爷,殿下这是要募私兵么?”
“不算私兵,亲卫要守护王宫,这些是机动部队。”
“胡大人不是文职么。”
“他武门出身,现在将领不够用,殿下就让他试试。”洗完脸,杜长史脱靴子泡脚,舒服的闭着眼直哼哼,伸手,“挽月把凭几给我,我给靠着些。”
“二爷要是在家这样叫大爷见着,还不知要怎么训你。”叶管事给他将凭几安置在身畔,“殿下在帝都一直是刑部当差,身边儿哪有心腹武将,亲卫也不会轻动,就是有胡大人一个,也不一定够。”
这话倒是,杜长史点点头。
叶管事道,“下次再有练兵之事,二爷你也读过兵书,何妨一试?”
“没搞错吧。”杜长史一幅叶叔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表情,“北疆这天气,风大的能把人刮天上去,雪大的能把人埋起来,八月就开始下雪,明年三月才能暖和,练兵可是在大野地里,我可受不了。我文官做的好好的,干嘛要去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啊!我不去!”
叶管事劝他,“什么事不受罪?自来唯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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