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蕴...”白灵诚恳询问，虚空古兽的空间之道就是蛙道人对他传授，只是明显修炼得有些不到家，瞬息之间就被阵法所摄。
“小辈，道蕴，乃是天地法则的根本。”
蛙道人缓缓一叹，眼神深邃，似乎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往：“天尊之辈都是在仙道孤独前行，大道无情，道蕴如海，争渡彼岸，它需要时日积累和机缘巧合才能诞生。”
“不能修炼而成？！”
“没有定数，若你身怀道蕴，便可化身其法则，你修行空间大道即能依靠道蕴融入其中，天地空间法则不灭，则你不灭，可活到寿终正寝。”
蛙道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话音渐渐变得越来越沧桑古老，“即便是被磨灭仙道本源，也可从毁灭中重生，重修一世！”
“什么？！”白灵惊呼，“那这样的天尊何人可斩，手段已然通天！”
“唯仙人可斩，但重修一世，再入渡劫的机会太过渺茫，更遑论那从机缘巧合中诞生的道蕴来了，都是不可复制的机遇。”
蛙道人冷笑，目光从未离开过那座茅庐，“大乘尊者可磨灭仙道本源斩其本身，但渡劫天尊可就不一定了。”
“多谢道人指点。”白灵暗自点头，眼中陷入沉思，从前从未听说过道蕴之说。
“这样的存在凤毛麟角，被修仙者忽略也是正常，但...”
“道人请说！”
“本道人在大杀伐时代落幕时曾听说，欲成仙人，必修道蕴，此乃敲开仙门，通天地法则至理的钥匙。”
蛙道人说着说着又有些牛皮哄哄起来，像是在说自己一样，“他们随意出手，便是犹如一方天地压迫而下，堪称一掌一世界，你所有的仙道手段都会黯然失效。”
“仙人，已不是修仙者般的存在，都不能再称之为生灵，也脱离了种族范畴，不瞒你这个小辈说，本道人曾瞻仰过仙人风采，啧啧...”
蛙道人说着说着就有些飘了起来，又叼起一根清尘草，眼含敬畏，感叹道，“一见仙人误仙途啊，只是他们无法自封于神魄中，随着岁月落幕了。”
“这是为何？！”
“仙古禁地的神魄可镇不住仙，敢问这三千大世界何物又能镇他们，皆是大时代的天地主角，万古称颂的天大人物，这些东西可不配。”
蛙道人冷哼一声，很是崇敬仙人，“若是真仙界开辟，诞生出个什么禁地仙魄可能还有些可能，但本道人还是觉得不配。”
这样的伟岸人物岂会像他们一样落入俗套，为求苟活于世。
哪怕是仙陨天地间，也陨落得坦坦荡荡，受世人所尊崇。
它看着茅庐的震撼眼神已经渐渐变得有些不屑，区区渡劫天尊罢了，自己在这里震惊个啥，竟还敢打自己数十个大逼斗！
此仇不报，它枉为瞻仰过仙人风采的蛙道人！
“哞~~”
就在白灵深处震撼中，蛙道人侃侃而谈时，它们旁边突然响起一声牛叫，把它们吓得一个机灵，怒目而视。
鬼修啊？！
就当看见是大黑牛时，心中火气一下全没了，蛙道人瞬间变脸，下意识呱了一声。
“哞？”
大黑牛眼带疑惑，朝着蛙道人喷出一口鼻息，咋不讲了，它已在旁听了许久，感觉挺带劲的，又学到不少东西。
陈浔虽然堪称绝世大聪明，但他们这一路走来，仙道之路基本都是自己摸索，一路摸爬滚打。
要说懂多少，它和陈浔还真的不是懂太多，尤其是陈浔，它早已发现，不是太爱读书，只是喜欢去看山河，去实践，去多想。
大黑牛上前一步，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蛙道人，咋不讲了呢？！
“牛道友！”蛙道人突然有些激动起来，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交流，热情道，“灵兽啊？”
“哞哞~”大黑牛憨厚一笑，轻轻点头。
“本道人也是，那咱们一脉的，哈哈，昨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呱~”
蛙道人笑呵呵的，仰望着那颗牛头，“我乃螭仙蟾蜍，不知牛道友是何族？”
“哞~~”
“牛族...”
蛙道人内心有些无语，牛族多了去了，但这黑牛明显不能口吐大世语言，太古凶兽牛族一脉的？！
它不敢多问，太古凶兽的古老存在太多，都是大爹般的存在，如今的自己还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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