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怎么可能帮着闻人五骗你我就是被陈三喊来看热闹,路上好心去提醒了你一句而已”
他很讨厌,但好像不怎么说谎。
江颂月辨别不出真假,松开了他,扫了周围一眼,问“闻人五呢”
“喝了掺了药的茶,被人带屋里去了。”陶宿锦指着厅堂斜对面闭合着房门的雅间,“陈三让人送了个女人进去,刚进去没一会儿”
有人进去了,没立刻出来。
江颂月脑子里嗡地一响,脸上骤然失去血色。
她想进去亲眼查看事情是否如她心中所想,可是尊严不许。
江颂月内心翻腾,犹若海上掀起滔天风浪的暴雨雷鸣。
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闻人惊阙欺骗她、耍弄她,如今又有了别人,她何必眷恋不舍
别人不爱她,她自己爱。
江颂月倏地站起。
抬步将走,对面房门打开,一个衣衫整齐的红衣女人数着银票走出来。
瞧见外面众人,她慌手慌脚将银子藏起,一本正经地摆手,道“他不行的,是个废人,没指望了。”
江颂月的情绪好似激流撞上陡峭的岩壁,陡然激起千层浪花,直接愣住了。
说的是闻人惊阙吗
他不行吗
回江家的那一晚,俩人亲密时,闻人惊阙可不是那样的。
陶宿锦也呆住了,惊声呼喊“闻人五真的不行”
红衣女人道“不行就是不行,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好多男人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
话音刚落,闻人惊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当着我夫人的面,就不必这么说了。姑娘拿着银子快些离去吧。”
红衣女子面露惊讶,连忙冲江颂月赔不是,“夫人见谅,奴婢与这位公子什么事都没有,只收了他的银子帮着做伪证。前面那些都是我瞎说的,夫人见谅”
红衣女子离开。
闻人惊阙从屋中闲庭信步地踏出,衣裳规规矩矩,发丝没有一丝凌乱,面色与呼吸都再正常不过,笑着朝江颂月走来。
“月萝。”他看着江颂月轻声喊道,语气温柔如水。
那双饱含柔情的桃花眼中春光泛滥,清晰地看着江颂月。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颂月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好似不着寸缕地站在闻人惊阙面前,任他戏弄地点评。
江颂月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心中只剩下疯狂奔涌着的羞耻与难堪,就连耳朵里的那句“月萝”,也充满了恶意的嘲弄。
“啪”
她抬起手,狠狠扇在闻人惊阙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茶楼。
闻人惊阙被打偏了脸,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转过来,带着巴掌印的脸上笑意不改,低声道“你有气可以打我,但我还是
要说,今日这事是个意外,并非我设计你来的。”
江颂月扇他巴掌的那只手因激烈的情绪,半蜷着,微微颤抖。
她瞪着闻人惊阙,眼睛用力睁着,倔犟地不让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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