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歌悲鸣着: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悲戚之情,溢于言表。
这不就是所谓的‘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也’吗?
这岂不就是‘诗者,志之所知’吗?
莫名的,解延年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叫张子重的年轻侍中了。
仿佛是子夏先生,从历史和时光的长河中归来,对他授道。
甚至可能是孔子再世,循循教导着他。
而董越等人的感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作为自诩继承了孔子道义的他们,性格从来都是侵略如火,算得上是目前诸多儒家学派里,最接近孔子思想和情感的一个学派。
所以,他们的脑子里,永远想的是积极之事,充斥的也永远是那些热血沸腾的念头。
听着张越的话,吕温低声叹道:“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听张侍中之言,再读此诗,顿知先贤之道也!”
“然也!”董越点头赞道:“为人臣子,当学南仲,立赫赫之功,城而朔方之城,执讯获丑!”
张越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正华夷之别,宣诸夏之义!”
张越说完,道:“此小子当年所做之文……”
解延年立刻脸色煞白,满脸羞愧至极。
不用再去考虑和看其他地方了。
就这位侍中现在拿出来的这篇文章,这篇据说是当年冥思苦想所做的文章。
就足以甩他十万八千里!
在他看来,别说是他,就是他老师,乃至于祖师,见了这篇文章恐怕也要骤然失色,震撼莫名了!
以他之见,此文直至要害,开明宗义,区区不过百十字,却道尽诗经的大义。
而若当年这位侍中官果真写了此文,却被君子馆拒之门外……
解延年仿佛被人在心脏上狠狠的扎了一刀,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张越却是根本不管不顾,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我以此文,欲求得入君子馆,奈何……却被扫地出门……”
“自归关中,长兄愤而染病,撒手人寰……”
解延年听着手脚冰凉,浑身颤抖。
而董越则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心里面暗自庆幸,幸亏当年这个小师弟被君子馆扫地出门。
不然今天,哪有他捡便宜的机会?
看来,自己得写封信去河间国,好好‘感谢’一下贯长卿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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