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宦官便迎上来,报告道:“侍中,您离京这些日子,有几封您的公文寄来,奴婢等不敢擅自拆分,皆存放在书房的案几上……”
张越点点头,道:“辛苦了……”
便来到书房,拿起那几份被密封的公文,拆开来一看,却是兰台那边汇编的邸报。
讲的都是一段时间内,朝野内外,天下之中的热点事务。
也算是他这个侍中官的福利吧。
张越拿起来,细细看了看,然后视线便停留在其中一封邸报上的某一段文字上。
“夏六月,且鞮侯单于命子左大都尉壶卢孤为日逐王……”张越轻声念着这句话,脸色都有些潮红。
他微笑着自语:“看样子,匈奴的戈地图已经崛起了啊!”
若他所料不差,这位‘壶卢孤’应该就是汉书上记载的那位‘狐鹿姑单于’。
匈奴帝国真正的掘墓人,大汉帝国之友。
若非这位志大才疏的单于一点一滴的将匈奴帝国的传统和内部秩序破坏的干干净净,匈奴帝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崩溃。
至于为何说他是匈奴的戈地图?
原因很简单——他的所作所为与戈地图差不多。
都是毁灭了一个帝国的根基。
而且,这位狐鹿姑单于可能比戈地图还厉害一些。
这位干脆就埋下了匈奴混战、分裂和互殴的种子。
尤其是他废左贤王先贤惮,与戈地图宣布苏俄大选,几乎有得一拼。
你要知道,狐鹿姑单于的左贤王先贤惮虽然是他的堂侄,但……他却是匈奴的……泰伯之子。
为什么呢?
因为啊,现在的匈奴且鞮侯单于有两个嫡子。
长子就是这位壶卢孤,次子的名字史书上没有详细记载,只知道后来被任命为左大将。
大约在五年后,且鞮侯单于病死在军队中,临终遗诏传位给壶卢孤。
但问题是,壶卢孤当时远在漠北,使者去传信,等了一个月也没有来王庭即位。
且鞮侯单于的身边贵族以为壶卢孤大约身体不好,和苏俄一样,匈奴帝国晚期历代单于都是病秧子,儿单于、句犁湖单于都是忽然病死,所以呢当时的匈奴贵族恐惧再立一个短命单于,于是拥立他的次子左大将为单于。
等即位仪式完成,壶卢孤才带着军队,赶到王庭。
这下子,匈奴帝国直接处于内战边缘。
按照传统,这两兄弟,不怼死一个,大约是不可能结束。
但……事实却出人意料,这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兄弟,却在匈奴的王庭上演了一出只有在中国史书记载的先王身上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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