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些来,给赵君尝尝鲜……”
赵过傻傻的看着那个自顾自的说话的陈万年,他从未遇到类似的人。
在他过去的仕途生涯里,所遇到的同僚,不是那些喜欢高谈阔论,鄙视和轻视他的工作的儒生,就是埋头苦干,一心只为了政绩的法家官僚。
就连王沂,也是如此。
但像眼前这个一见面就送礼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听对方说道:“往后,赵君与我就是同僚了,还请赵君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过只能点点头道。
“对了,赵君还没有见过其他同僚吧?”陈万年笑着问道。
“嗯……”
“那在下不才,愿为赵君引见……”陈万年笑着恭身说道。
连赵过也没有发现,从进门开始,直到现在,陈万年的眼睛,一直在他全身上下打量。
塞一包枣子过来的时候,陈万年的眼睛在他的双手上停留了至少三秒钟。
哪怕是在如今,陈万年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赵过的身体。
就在这短短时间的接触,陈万年已经给赵过在心里面做了评分了。
这个被征辟来的农稷官,年纪在四十多岁左右,双手长满老茧,显然是久在基层,长期与百姓直接打交道,甚至常常亲自下田的官员。
而他的四肢健壮,身体魁梧有力。
显然精力充沛,做事能力很强。
双脚只穿草鞋,哪怕是进了这公车署之中,也坦然如此。
这说明这个人是农家的人。
综合以上信息,陈万年给未来的这个同僚,下了一个定论:好同僚!
什么叫好同僚?
吃苦他上,有事他顶!
更关键的是,还不会与自己产生竞争关系。
这样的同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这样的好同僚,自然要好好经营关系。
未来说不定,还得靠他来给自己刷政绩呢!
赵过听了,忙拱手谢道:“多谢陈公!”
“请!”陈万年笑眯眯的带着赵过,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隔壁院子里。
一位风度翩翩,看上去颇为精明的官吏,穿着长袍,坐在院子里,捧着书简,似乎在阅读着什么,手里面还在不断的拨动着,大约是在计算?
“桑公……”陈万年走到那人面前,拜道:“这位是张侍中征辟的郁夷县护粟校尉赵君讳过……”
然后,陈万年又对赵过介绍着:“赵君,此乃当朝治粟都尉,故大司农,故侍中桑公讳弘羊之子,桑君讳钧,旧为大司农均输署丞……”
桑弘羊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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