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秀,素来为他所重。
李晟为人慎重,有气敢为,他本来该在长安享受荣华富贵,与他的兄弟们一般,斗鸡走狗,妻妾成群,醉生梦死。
但,他却在十八岁那年,瞒着父母,带着盘缠来到河西投奔于他。
从一个大头兵做起,一步步积功为都尉。
一年前更是主动请缨,来守这轮台。
可惜……
李广利看着眼前的石碑与坟茔群,他盘膝坐到地上。
“叔父害了你啊,晟儿!”李广利喃喃自语。
李晟,本不会死。
轮台也本不会陷落!
若是一开始,他用天子之诏,轻易平息羌胡,那么,本该调去令居的赵新弟所部骑兵,便会迅速驰援轮台。
有了赵新弟的那支精锐骑兵在,匈奴人别说攻陷轮台,连靠近都要磕掉几颗牙齿。
可惜,李广利为了军功,将令居和轮台作为诱饵。
如今,令居战事,回到了原点。
事实证明,长安天子的诏书无比正确。
而这轮台却沦陷了。
上万守军,只有不足三千突围而出。
战死者至少在两千以上,其中就包括他的侄子李晟以及大批的汉军精锐。
剩下的都为匈奴所俘虏。
轮台之陷,是赵破奴兵败匈河后,汉军所遭遇的最大失败。
李广利凝视着眼前的坟茔,然后起身,看向变成了瓦砾,为废墟所掩埋的城市。
他拔出自己的腰间佩剑,发誓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晟儿,汝放心,汝之仇,叔父为汝报之!”
这不止是为了李晟,也是为了他自己!
这一战,关乎着他这一生的成败。
这时候,李哆带人来到李广利面前,禀报道:“将军,赖校尉回来了!”
“嗯?”李广利马上道:“快传!”
……………………………………
李陵看着自己面前的瓯脱都尉,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李广利真能忍啊!”他轻声叹道:“我都那样了,他还是每日不足四十里的进军速度,够可以啊!”
对他来说,汉军主力现在的抱团推进,几乎是一个无解的bug!
因为匈奴主力,哪怕算上仆从国的军队,也才堪堪与推进的汉军兵力相当。
但两者的质量,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汉军主力中,可以进行野战的精骑至少在四万以上!
其他的步兵里,可堪一战的也起码有一两万。
反观匈奴方面,僮仆都尉的主力加上日逐王本部、别部的骑兵,总数量也就五万不到。
但这只是纸面数据,实际上,匈奴军队和汉军是两个概念。
在过去,匈奴人根本没有什么常备军的概念。
他们的传统就是平时游牧,有事聚集为军,在各部首领、贵族率领下参战。
也就是漠北决战后,当时的尹稚斜单于痛定思痛,在赵信的辅佐下,开始了匈奴的胜兵建设。
但,匈奴穷!
根本维持不了大规模的胜兵。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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