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叫人再去请妹妹过来!”
谁知赵黼却是个腿极长的,那小厮进来报的时候,他早已经跟在其后,小厮前脚未曾出门,他后脚已经来了。
云鬟转过回廊,才要出门,因走得急,差点儿就跟外头的赵黼相撞,两个人各自收势,目光相对,此刻彼此的意思……却跟先前大为不同了。
时光仿佛有那么一刻的凝滞,连过往的风也都静默了似的。
云鬟垂眸往旁边避让一步:“世子先请。”
季陶然预防着赵黼作乱,云鬟心里也忌惮,岂知赵黼今儿原本真的只是来探望的,来到门上才知道崔侯夫人也在,因此这会儿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赵黼迈步往内,将走未走的功夫,忽然说道:“崔云鬟,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云鬟道:“这儿是将军府,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黼道:“那你说哪里适宜?”
云鬟拧眉:“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黼望着她身后小丫头玉兰道:“你先退下。”
玉兰怯怯看云鬟,见她不做声,便行了个礼,果然先走了出门,从侧边角门转出,走到听雨轩外,不敢再离开,便只站住,踮脚扬首地往回看。
正不知所措中,忽然听身后有人道:“你是崔侯府的人?”
玉兰一惊,回头之时,却见身后站着个少年公子,生得清冷如雪,双眸如寒江水一般,玉兰忙行礼道:“小白公子!”
话说赵黼跟云鬟在院外夹道中站定,自季陶然院中的一棵枇杷树探出头来,狭长的叶片随风摇摆,地上映出细碎的阴影,斑斑驳驳。
因院墙高,前头的厅堂又遮着光,这夹道里格外荫凉。
云鬟贴墙站着,枇杷树的碎荫洒落满头满身,脸上神色,时而明亮灿烂,时而阴翳微冷,小小地淡金色的花朵一簇簇地,因枝头搭下来,有的几乎掠到鬓边,竟如天然的簪花陪衬,倒是相得益彰。
赵黼仰头看看那长叶片,忽然说道:“我曾说过,六爷最喜欢你笑,你可还记得?”
云鬟不知他为何冒出这句,只得点头。
赵黼道:“我从来不曾见你笑得开怀的模样,除了那日。在鄜州河畔,你瞧着那些小孩子嬉水捉鱼……”
当时她只顾看着河面,却不想他在旁边只看着她。
云鬟打断他道:“世子,我不懂你的话。”
赵黼道:“先前不管我如何相待,你只淡淡地,你真正恨上我,是因为季陶然,对么?”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只怕并不会懂是何意,可在云鬟听来,却如冰河坼开一半,哗啦啦地寒冰倾泻碰撞,袖底的手掌不由微微握紧。
赵黼道:“你怪是我害死了他?”
云鬟仍是垂眸不语——先前揭破此事的是她,只因那时候她跪了一夜祠堂,心力交瘁,已不想跟他假装下去,才索性撕破。
可事到如今,赵
请收藏:https://m.leke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