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灿朝卓昭节眨了眨眼睛——卓昭节就想到她方才在门口说,若是游霖不在,没人惹气,二夫人就不会计较她什么,果然二夫人这番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到底还是叮嘱了春分一句:“回头去看看那槐树的花可还有干净的,有的话收拢了,若是够,使厨房做上一顿。”
又瞪一眼游灿,“那个荷包不做好,就是做了也没你的份!”
“母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回头哪里舍得不给我?”游灿转嗔为喜,嘻嘻道。
话音才落,外头夏分进来,禀告道:“夫人,十一郎来了,看行色很是匆忙……”
“慎郎来了?”二夫人吃了一惊,任慎之虽然从七岁就在二房住,但用饭却大抵是独自用的,不遇年节不到正房来,倒不是二房苛刻他,而是任慎之深知自己母子在游家到底是寄人篱下,指望全在自己读书上,所以并不以天份自傲,反而极为刻苦,为了节约读书的辰光,向来都是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里用的。
这回他回来是侍疾,白天要守在飞霞院,就在飞霞院里匆匆吃几口,现在忽然过来,夏分还说他行色匆忙——不仅仅二夫人,游灿、卓昭节包括游炬,均是一个想法——游姿一向病啊病的最后总是没什么事,渐渐的家里也不把她生病当大事看了,该不会这次……二夫人立刻就站了起来:“糊涂!慎郎又不是外人,怎么到舅母这里还要通报?”
夏分赶紧道:“十一郎说,是和江家有关……”
听到个江家屋子里的人才松了口气,二夫人怨夏分道:“还不快叫慎郎进来说?要你忤在这儿多个什么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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