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懊悔,冰箱里满满的饮料,她即刻要掉头去拿。方秘书拉住她,“我不喝啦!”说话人笑意更浓了些,“章先生说的对也不对,梁小姐是个很热情的人,我看得出来。”
梁京后来问过章郁云,方秘书替你做这么多,工资到底按多少天算的呀!
章先生在洗碗,笑有人太天真,三百六十五天呀,你以为呢!
忙占据了梁京所有的思考能力。
于是,她一个人待在崇德巷这里一个下午,安然无事。
替章郁云铺床,套被单,挂西服、衬衫,
再到自己楼下房间,一个人按着装配图,支起了一张单人铁艺床。
她所有的洗漱、化妆用品归纳到门楼南屋的洗手间收纳架上去,
五天赶工出来的卫生间和厨房间都是复古美式的,所有的物件陈设全是设计师推荐的。
等所有匆匆搬进来的物件全一一收拾停当后,梁京去厨房间找水喝,她给奶奶打电话,告诉奶奶,这里全变样了。
小时候她们还要去公厕倒痰盂的。
院子里的藤本月季也重新栽种嫁接了,秋季可以看到第一个花期。
“Elaine,它活了。”
奶奶在那头轻声地应,“花开那日,接我去看看。”
梁京撒娇:“你现在就过来。”
老太太在那头数落圆圆的哭鼻子,说以后不能把圆圆嫁在眼皮底下,没准她要天天跑回娘家,像什么样子。
梁京设置好wifi,密码是她常用的,不需要刻意记,章郁云回来她再告诉他。
她用猫王收音机听歌,红墙砖砌的小楼,二楼楼板全是木制的,声音回荡起来很空,仿佛可以穿透任意角落。
梁京就在这样荡悠悠的音乐里,慢慢向疲惫靠拢,歇了一个已经晚了的下午觉。
屋内开着冷气,她睡得自在极了。
……
她是被人恶作剧,拿她的发梢挠鼻尖,一个喷嚏给弄醒的。
起床气呜呜地,梁京甚至还以为家里。
“起来,屋子都被人搬空了,梁二小姐。”
章郁云拿手里的花赶她,花束上有吸附的水,滴到梁京脸上,好凉,瞬间给她冰清醒了。
梁京浑浑噩噩盘腿坐在床上,看清眼前的人,才想起来他们在哪。
章郁云说,大门敞着,二门开着,人缺心眼地在房里躺着。
也就是在这里的老民巷里。否则,你身首异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梁京穿的是牛仔背带裙,盘腿很不雅观,即刻从床上下来了。
抻抻裙角,她这发现,外面全天黑了。
她睡了两个小时。章郁云都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束花,鲜艳的红玫瑰,梁京盯着他看,某人:“别误会,是庆祝乔迁。”
说完,叫梁京找花瓶插起来。
“很抱歉。没有花瓶。”
章郁云一脸风暴,“那花怎么办?”
梁京去厨房间找烧水剩下的空矿泉水瓶,她试着建议捧花人,把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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