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舞,都学到谁肚子里去啦?你看你平地都能摔?”
覃宣背着她,语气里有一点拿捏地恰到好处的羞怒。
“我是北舞之耻,好了吧?”
论台词功底,都是身后的女人在《刺后》剧组交给她的,覃宣也不差。
覃宣委屈说完后听见背后一声轻笑。
一杯水很快倒好,覃宣端着水杯的手上也有很多水。
像是倒水过程中不小心洒出来的,她随手在身上擦了擦水迹,递给江离鹤。
“马马虎虎。”
江离鹤批评她,“那也要自己小心一点,我没有办法……扶你起来。”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来,哼。”
覃宣脸色微红,目光躲闪,低下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余光里,江离鹤一直在看着她。
“洗漱用品呢?我今天就住在这里,那边有自带的卫生间吗?”
病房装修得有模有样的,像是简单的一室一厅,很舒服,并不像传统的病房那样令人压抑。
“你跟爸爸回家去住,明天再来。”
江离鹤说道。
“不,我就要住这儿。”
覃宣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我去吩咐小岑买点东西过来,马上就回来。”
门轻轻被带上了。
不容抗拒的态度。
江离鹤缓缓松开手,被抓成一团的浅蓝色床单从她手心里滑落,充满褶皱缓缓铺在床上。
还有几滴眼泪掉在皱成一团的布上。
她这一辈子很少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刻。
这一次,是覃宣摔倒在她的面前。
北方风大。
李沉黛戴上一顶黑色渔夫帽,转头对副座上同样带着帽子的池轻的说话:
“在这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嗯?这是哪里?”
池轻精神不错,嘴角溢着笑,问她。
“这是一家小寺庙,你们外地人呀不知道的,我马上就回来,乖啦。”
池轻点点头,看着李沉黛走下车,怕她吹到风似的快速关上车门。
“砰——”
李沉黛冲车内挥了挥手。
寺庙很破旧,只看砖瓦就知道年岁久远,一点儿都不像伟大首都别的寺庙,年年翻修,香火不断,信徒虔诚。
却是李沉黛小时候常常来的地方,那时候她每次许愿,都能实现,很灵。
偶尔有几个游客,想必也是游玩到了此地,发现了这个破庙,耐不住好奇心进来看看,毕竟“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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